这一声“陛下”似乎从此将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隔开。
曾经，他们那样亲密，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世界。
他们曾在殿中翻云覆雨，曾也酣畅淋漓，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曾笑看对方，彼此透露心意，曾牵着手，将一条不长的路从头走到尾……
可为何是这样？
……
皇帝上官然从梦中惊醒，汗湿衣衫。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是窗没关好，有丝丝缕缕都凉风溜了进来。
脸上一片湿濡，他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眉眼，摸下来一片水渍。
皇帝轻轻叹息，似笑非笑，眼角却有滚滚泪水滑落。
“月轻音，你总是叫朕不得安宁……”
“瞧瞧你，到了地下却还是叫朕如此难受。”
“你曾问朕待你几分真心，那你呢？你待朕又如何？若有真心，为何要弃了我，为何留朕一个人生不如死！”
……
皇帝没有唤人进来，他休息不喜旁人进来伺候守夜，自己一个人下榻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衫。
又用帕子拭了脸，随后站在窗下，他打开窗户任由寒风灌进来。
似是有所思，缓缓垂下睫毛：“别急……朕自是会来陪你的……”
风过无痕，泪落无人知。
……
又是一夜无眠，房中点了调息睡眠的熏香，上官夜弦不太喜欢这熏香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