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州很着急,那蛊虫在越婈体内一日就有一日未知的风险。
他想要自己去一趟南疆。
可若是要去南疆,朝中和后宫中的事情都要安排好。
朝堂上有睿王和他的心腹之臣坐镇,尚且不用担忧,可后宫中波诡云谲,越婈那般单纯,稍有不慎她就等不到自己回来了。
幕后之人既然给越婈下蛊,那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那人是否会觉得是个好时机让蛊毒发作?
越婈平日里人际交往简单,君宸州想来想去,给她下蛊之人十有八九便是后宫嫔妃。
因为嫉妒她。
只有让那人暂且放下心,觉得越婈没什么好让她嫉妒的,那越婈才能暂时安全。
睿王回京的途中,宫中发生了冯若嫣小产一事。
当时是白日,宫道上人很多,且许多人都是亲眼看见越婈推了冯若嫣一把,冯若嫣当场就见了红。
等他匆匆赶到的时候,含章宫中格外吵闹,行色匆匆的太医,端着水盆进进出出的宫女,还有脸色冷沉的太后。
殿内充斥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越婈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孤零零的背影格外无助。
君宸州抑制住想要上前抱她的冲动,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掌心的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他越过女子进了殿中,最终出来下令让她禁足。
女子不愿相信地望着他,可君宸州不敢看她。
他想让她等等,等解了蛊毒,他再将一切告诉她。
越婈被禁足在蒹葭阁。
蒹葭阁外是禁军把守,一应的供应也是杨海送去,阁内的一切事情都是暗卫在做,他撤走了所有的宫人,他不放心那些宫女太监,他总觉得每个人都要害越婈。
越婈禁足两月的时候,睿王回了京。
朝中的事情安排起来并非易事,等到一个月后,君宸州才带着人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