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语气平淡:
“前几年,为赴十年之约,便去过嘉兴一趟,才知陆展元夫妇先后亡故。”
“那人死之前,似是怕我牵连无辜,还将我曾予他的一抹方帕,送到自己的侄女身上。”
“哦,那你是何感受?”庄不染像是在听戏。
“也不知为何,没有想象的那般嘶声力竭,如在古墓的十年一般,心境异常平和。”李莫愁一脸的云淡风轻:
“不在意,是我在与你短短的相处之中,唯一学到的一点东西。”
“那真不知是你的悟性好,还是庄某极善为人师,居然能让你这种性情的人开悟。”
庄不染悠悠道:
“可惜你没有学到精髓,不在意和心眼小,可没有半点干系,若庄某是你,定要把陆家上上下下斩尽杀绝,连条狗都得烹了。”
“庄不染,这么多年来,你真就一如从前,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当初那个恶尽恶绝的庄阎罗。”李莫愁感叹道。
“废话少说,近些年来,你派就没有添一添新血?”青袍少年问道。
李莫愁反问:
“且不说我自己,你看我家师妹像是会收弟子的人吗?”
“清丽秀雅,神色间却是冰冷淡漠,怕是都不知什么是喜怒愁乐。”庄不染瞥了白衣少女一眼,道:
“看样子人的确不在终南山。”
“你这是在找什么人?”
李莫愁一脸稀奇,想象不到这青袍少年还有找人却找不到的一天,按他的性情,可是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仇人。”庄不染慢悠悠的道:
“这些年,总算把一些余孽清的干干净净,如崆峒派、昆仑派、点苍派等残留下的门人,可天公不作美,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始终找不到,真是奇了怪。”
此话一出,场上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