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艺萱不抱希望的祈求着,别看汪泽城人在国外,但是她每天的饮食,都由厨房的阿姨烹饪,就连出个门儿也都有保镖随同,根本就别想悄悄的买点打胎药什么的。
否则,一旦被汪泽城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生下一个私生子,即便只有1%的希望,她也要抓住这一点点可怜希望,就像是垂死的病人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望着她眼底充满渴求的光芒,凌少康狠了狠心,说,“为什么?据我所知,大少很希望你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陈艺萱冷笑:“可我不想生!你忍心让我生下一个私生子,让他将来在阴影、被唾弃中长大吗?你可以借机说我身体虚弱,把打胎药放到什么维生素的药里,开给我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求求你了,好吗?”
凌少康沉默半饷,才凝视她问:“为什么相信我?”难道她就不怕,他把这个事情告诉汪泽城吗?
陈艺萱苦涩的笑了,“就算我不相信你,可我又还能相信谁呢?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也无可奈何,你要告诉他,我也不能阻止你,不是吗?”
她眼底那一抹灿烂的光辉逐渐暗淡,闭上眼睛,显然是已经对他不抱希望了。
凌少康沉默了许久,才起身道,谭小姐,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大少很希望你能生下这个孩子,我相信他也一定会善待你,和你的孩子的,好好保重身体吧,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陈艺萱没有睁眼,也没有道别。
她就那么躺在床上,平静地流着眼泪,就好像是,绝望的人看到了世界末日。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准备接受命运所有不公平的安排,就像一艘飘零的孤舟,在狂风大浪的大海上,令人担忧。
凌少康走到门口,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她眼底的泪光,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一周后,汪泽城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准备返程,可突然传来一个噩耗:
在当地正在修建的一座油田,因为工人的不当操作引起了爆炸,还炸死了几名当地百姓,炸伤十几人,酋长大怒,准备反悔。
汪泽城只得又留下处理这桩急事儿,可一颗心早就飞回国内了,每天都担忧着陈艺萱的状况,他简直恨不得分身乏术插翅能飞。
而这半个月内,每天,陈艺萱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家里看书。
直到有一天,忽然接到了钱小欢的电话。
钱小欢在电话里哭得很伤心,约陈艺萱见面,陈艺萱却不想出门,每次出门都有几个保镖跟随,一点都没有自由,索性让钱小欢打了车直接到了汪家大宅。
当钱小欢站在汪家这栋古色古香的古堡面前时,她惊呆了,所有的伤心都暂时被惊愕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