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汝徽虽然照做,心里却充满疑问。
“爹,答应我,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冲动行事。”
“纭儿,难得糊涂,有些事……”
“您再糊涂下去,只怕就要被他们啃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许纭抹干净眼泪,强迫许汝徽别再出声说话。
过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孙桂兰迷迷糊糊踏进祠堂,只见“戴澜”着一身白衣坐在一旁。
孙桂兰已闻了许久迷幻香料,这也是让许纭把许汝徽提早叫出来的原因之一。
孙桂兰脚步虚浮,使劲儿揉了揉眼睛,“戴澜,真的是你?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回来看我闺女。”“戴澜”幽幽转过脸,一双眼睛滴下血泪,“做了太多年的孤魂野鬼,想要去投胎做人了。”
“那你去缠磨许宛啊,为何老来折磨我?”孙桂兰头疼发晕,一屁股坐到地上的蒲团里。
“我是被你害死的,不来找你找谁?”
孙桂兰瑟瑟发抖,不敢再直视“戴澜”,“当年的事,老爷和老太太都有份,他们俩言语上辱骂你,我只是给你喂多了补品。”
“为何多时没请来稳婆?”
“老爷只给一点点银子,大半夜不出高价哪能请来?你的死真不怨我。”孙桂兰匍匐到“戴澜”脚下,有一下无一下地磕头。
“戴澜”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许汝徽暗示你别请稳婆来?”
孙桂兰拼命点头,“我就是这么理解的。”
躲在暗处的许汝徽居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痛快地认下了这桩事。
许纭幽怨地瞪住许汝徽,原来戴澜的死,父亲才是罪魁祸首。
“好,我再问你,许鹃那孩子是被你丢弃的吧?”
“许鹃?谁是许鹃?”孙桂兰甚至不记得许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