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度陷入良久的沉默,似乎沉溺在某种难忘的回忆里。
是婴儿的啼哭声,才把他拉回了现实里。
许宛已先一步去哄小孩,她手法生硬,没什么经验可谈。
萨度没说什么,只从炉子上取来温热的牛奶给儿子喝下。
“宋家不是死绝了吗?”
“有个幸存者,宋广将军的堂弟名为宋绩,在校事厂里任当头。”
萨度嗤之以鼻地笑了笑,“凭他还想帮宋广翻案平反?”
许宛听出萨度的话外音,萨度应该也是当年的知情者。
“大汗能为我讲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萨度抬起眼瞟了瞟许宛,“这么多年,你们还没调查清楚?”
“宋绩他,他从不告诉我这些事,怕我担心。”许宛慢慢摇晃怀中的小孩,直到他再次入睡。
“既如此,他还忍心把你送过来?”
“这件事非同小可,或许错过这次机会,他们再无相认的可能。”
“你不怕死?”
“您看我都抖成什么样了。”
萨度不禁笑了下,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但他仍是一副异常威严的形象。
许宛见过天起帝,非常儒雅,九五之尊的气场不是很强。
萨度却是另一种感觉,他身上的杀气在几丈之外就能感受到。
他也不像一国统治者,更像是一群野狼里最猛的那一只。
“岩疆近期发生的事,你听说了多少?”萨度看似随意地问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