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瞧啥稀奇呢,是不是本王爷的马车比起阳平侯府的要高级不少啊~”贺冽临见薛漱玉四处打量,以为是在琢磨些什么,便打趣她。
“漂亮了一些些而已呐。”薛漱玉自从跟贺冽临冰释前嫌,跟贺冽临斗嘴的时候也少,今日便是了,薛漱玉确实看这马车精致,也忍不住夸,贺冽临听了便是越发得意了。
“属下参见王爷,劳烦王爷停车属下好例行地检查。”
“皇上传本王去问功课,车上只有本王和个书童罢了,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这次检查的还是上次拦下薛漱玉和李成海马车的那个小侍卫,也不是他被领头侍卫教训了不长记性。而是宫中规矩森严,若说上次是李成海在里头便证实了是皇上的马车,他哪里敢拦,只是这个王爷的马车,再怎么害怕被责罚,也是要拦下来的。
贺冽临显然也知道,并无怪罪的意思,但还是闷哼了一声。贺冽临回头给薛漱玉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藏好。
薛漱玉知道今日进宫是件难事,所以特地穿地素净。见外面侍卫就要撩开帘子,薛漱玉忙微微垂下头,不再向前看。
这个检查的小侍卫果然只是个新来的,上次检查是第一次见薛漱玉,薛漱玉穿的攢花金丝的礼服,身上气度非凡,现下薛漱玉低着头,他也不敢命令王爷的书童抬起头,只粗略的看了一眼,及见着确实没什么不妥当的,才放下帘子,给贺冽临赔笑。
“无问题,得罪了王爷,您请。”
回答他的当然只有贺冽临的一声闷哼。
听着马车又动身走了一截,薛漱玉才抬起来头,幽怨了看了贺冽临一眼。
“例行检查而已,委屈我是你这蠢材的书童了。”
贺冽临正要跟薛漱玉插科打诨的,马车便停了,贺冽临忙住了嘴,示意薛漱玉严肃点,不要让人看出了破绽。
贺冽临一下了马车就老实了,索性前来领他的不是李成海,不然薛漱玉定然早就让人看出来破绽了。
薛漱玉下了马车,不敢抬起头来,只敢恭顺地领着贺冽临的包袱,眼睛长在下巴上,光盯着地上看。进了屋,听着贺冽临遣散了些不是常伺候他的吓人,薛漱玉才没好气地甩了包袱轻轻砸在他身上。
“本世子给你拎包,美得你!”
“脾气还不小,本王不得空了,晚上你自己千万小心,若有什么意外,你拿着我的腰牌,好说的过去。”贺冽临给看了看外面等着的一杆子人,也不和薛漱玉打趣了,忙拿了功课本就出去了。
薛漱玉贺冽临宫里闲的无事,贺冽临剩下来的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见王爷世子的关系好,也不敢怠慢薛漱玉,好吃好喝的供着,研磨的研磨,捏肩捶腿的就捏肩捶腿。
薛漱玉无聊,一会晃到书房,一会看看瓶瓶罐罐,古画花草的,虽然这里只是贺冽临在宫中暂居寝宫,但显然是个用心布置过的。贺冽临虽然读书不怎么用心,可是旁的不相干的事情倒是精通,书画都还是难得的真迹。
薛漱玉又晃到书房里,窗子漏了个缝,起了一阵懂事的风,桌面上的镇尺压的远,面上覆盖的一层书画纸吹开了,漏出了底下的画,薛漱玉觉得好奇,拿起来细看,上面两三张的梅兰竹菊,风吹荷塘,下面两三张的仙鹤鹤寿,工笔细腻,传神的很,看着还真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