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义见薛漱玉楞楞的直出神,小声叫着薛漱玉。
薛漱玉被一声声的拉回现实,面前还是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要和自己花好月圆的男人,眼睛里映照出来明嫙美好的身影,正一点一点被虚伪吞噬。
恶心极了。
薛漱玉自诩是是个能吃的准场合,端的平心态的人。可此时此刻,她心里怒意滔天,心血翻腾,若江怀义有胆量去她心里探知一番,怕是会见识到地狱十八层的鬼怪。薛漱玉甚至连个身体欠安的牵强理由都不想编排。袍子里的手攥的死死的,恨不得直接上手掐上这个白狼的脖子。薛漱玉看他看的直恶心,满脸厌弃。
江怀义悻悻地放下杯子,尴尬的陪笑,一杯酒只自己喝了了事,见薛漱玉还没有走的意思,自己身份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贺冽临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可薛漱玉出去实在太久了,他有些担心。现下看她总算是来了,却一直站在门口,也觉得奇怪。
“薛兄弟怎么去了这么久?”
“这是……”
贺冽临见薛漱玉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又看看江怀义尴尬的笑容。贺冽临向来不爱理会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但对于江怀义一类趋炎附势的小人心里却是清楚。这显然是个巴结不成的尴尬故事。
贺冽临就是喜欢薛漱玉一类正直的人,也不管江怀义脸上如何不好看,爽朗的笑起来,一把揽过薛漱玉肩头,往座上带。
“罢了罢了,今天我开心,说好的陪我多喝两盅的……”
“失陪了江大人。”
“无碍。”
或许薛漱玉江怀义还得罪得起,可是贺冽临他是实在得罪不起,能屈能伸,狗尾巴草想登大雅之堂,没几分忍劲怎么行,马上换上笑脸,送他们落座。
酒过三巡,喝的尽兴,有人提出行酒令,当即就得到了众人的附和。贺冽临虽然不太擅长风雅些的行酒令,但架不住盛情相邀。
“贺某人才疏学浅,难登大雅之堂,诸位要是玩个风雅的实在是难为我了,不如就简单点,传花加花风令如何?”
“既是你过生辰,就由你做主。”贺景叙端坐在椅子上,开口准允。
“好!”
贺冽临站在宴席中央,婢女已经准备好了小鼓和花枝,拿了绸缎蒙了他的眼睛,一一递给他鼓锤。其他婢女准备好了大签筒。
“那就从右手边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