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表现,只不过是苏谨言在强装罢了。
完全强装也不尽然,习过剑术,练过吐纳之术,这心性非一般人能比。再说,从小经历的事多了,知道遇到事情,光害怕无用,他才壮胆力争。
这一时,官家不问青红皂白的要抓人,苏谨言知道这下要遭了。
光这深院内堂就有二十多位官兵,这外面搜查深院的脚步声不断,想反抗逃走的话,只怕是异想天开。
再者而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苏谨言只能认栽,但凭官兵来抓他。
“慢。”就在六名官兵围向他时,一直未言的军巡官抬手挥了挥,“你们先下去,本官有话问他。”
苏谨言的一言一行,尽数落在领头的军巡官的眼里,他对苏谨言有些刮目相看。
此种人若不是深藏不露,可也并非如表面看上去那样,开封城的一个贫民。
军巡官此时的言语落入苏谨言的耳朵里,他觉着好听、爱听。能问话就好,总算还能说上几句话,他忐忑不安的心松了一些。
苏谨言不知道,此时,在这深宅的院子里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光落在他身上。
“本官相信你是开封城曹门大街祥林雅舍的。”军巡官待官兵退下,开口言道:“这事一查就明了,谅你也不敢撒谎。”
这就对了嘛!碰到个明事理的,这事就好说了。
“对对对,”苏谨言点头如小鸡啄米,“官爷英明。”
“不过……”军巡官拖着话腔。
苏谨言还没夸完军巡官,军巡官一句“不过”让他的心咯噔一声。
这凡事啊,说话呀,最怕的就是:可是、不过这类话语。
军巡官话语略一顿,接而言道:“不过,你说你来此院游玩,这只是你一面之词。信与不信,这话还得看他人的。”
确为如此!苏谨言无语。可,我说的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又能何!
“当然,”军巡官话音再起,“若想让本官相信你,不是不可能。”
苏谨言有一种错觉,红脸军巡官的嘴角似微勾,难道这是不怀好意的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