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一早他就被父王传诏。
上了金銮大殿,看到清冷的殿宇内,只有那个威严的身影闲散地靠在宝座上。
瑞王跪着。
见他来了,眼泪汪汪地哭求,二哥一定要为我力证清白,我昨夜和那秀女什么也没发生……
李长虞斜长入鬂的眉眼一动,便知是瑞王府里的眼线,将昨夜之事巨细无遗地告诉了父皇。
所以,他才会奉父皇之命,借着抓刺客的由头,实则是为验明她的处子之身,是否还在。
临走前,他瞥了眼宓善那张和身体肤色相差极其之大的脸。
冷淡地丢下一句。
“打盘水来,给她把脸洗了。”
宓善一怔。
还在细细品味他说的前两句话。
他就掀起长袍,冷着脸用警告的目光看了那两嬷嬷一眼,迈过门槛走了。
两嬷嬷吓得打了个寒颤。
对于这间房中发生的任何事,她们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去的!
也没往多了想,只道是刺客没抓到,太子爷兴致来了,顺手调弄她一番罢了。
殊不知,像宓善这样趋炎附势,利欲熏心的女人,从来入不了他的眼。
宓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跟自己作对。哪怕走之前,还要令人卸了她的妆,破坏她精心计划好的一切。
但——
无论做什么都逃不过帝王的眼睛……
这句话,就好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了宓善的心底,令她挣扎求生的欲望,被碾地粉碎,几乎快要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