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铮说的这些,安王和各路参将自然是明白的。
但司怀铮年轻,也只在战场浸淫三年,就能这样纵观全局,特别又有司承彦半吊子在前作衬,更显得他的出彩。
众人心下,暗自吃惊。
除了马一元。
以前主将面前,都是马一元发表言论的多,但是在大雁关,他可是见识过司怀铮的思虑周全的。
过往多次跟西梵交锋,他都是参考了司怀铮的提议,才能大获全胜。
回想司怀铮这三年来的表现,不是不争功,后来才发现是刻意藏着,一步一步让所有人心悦诚服,心性不一般。
应该说是,世所罕见。
还有那个死在了敌人刀下的游骑都尉,他不信以司怀铮的本事救不下人,但他没救。
这一点,是司怀铮冒险救了他,他才意识到的。
说没有后背发寒,是假的。
但所有种种,杂糅在一起,只能让他屈膝臣服。
他总觉得,如果司怀铮看不上他,说不定他也在某一场战役中,“捐躯”。
如同那些个,曾经让他头疼的,后来意外死掉了的人一样。
看今天这样,他这位殿下,小小都尉,是不打算藏了。
马一元此刻,跟上场厮杀一样激动。
有种,“终于来了”的兴奋。
司怀铮还在有条不紊继续说。
“大公主病逝,二公主婚嫁,三公主年幼,原本说好的婚事无果。不知怎的又讹传太子好男风,导致漠北公主死不愿意嫁入大周。这两年边贸城镇已发生数起争端,漠北,不得不防。这还是此前王爷的教诲。”
安王嘴角抽抽,心想,我是跟你们提过几句漠北的事,但我可没这么大剌剌的把太子的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