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南荒方面签下了承诺给予东洲赔偿的协议书,整个过程欧阳振都在如梦似幻中进行,直到签完字看着上面十三王爷的和自己的印章才完全相信自己并没有真的在做梦。
“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这南荒的王爷到底是要耍些什么花样?突然前来难道就是来送钱的?如果他们要撤军的话直接走不就完了吗?”待等南荒一行人离开后欧阳振看着凝望他们背影陷入沉思的欧阳月。
“谁知道呢?”欧阳月收回视线,“老爹,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啊。”
走在路上的欧阳月一直在想着那个跟在公孙叔身边的侍从,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侍从应该是邪伪装的吧,不然公孙叔怎么可能那么听话的答应赔偿的事情呢?只有南荒一方前来和解,那就说明邪所谓的礼物只限此而已,敌人还有东洲的死对头南荒,战争还得继续。
“阁下,在下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到了这些不知道阁下可否满意呢?”出了东洲边城城主府后,坐上低调的黑色马车的公孙叔对着跟着自己一起上车的侍从谦卑的问道,他低垂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还不错,我心情很好,”邪无所谓的将侍从的面貌幻化出去重新变成那个隐身于黑暗里即便面对面也让你看不透眉眼的样子。“那,解药给你,我们两不相欠,走咯。”
“王爷,”听到骄子里动静的护卫赶忙出声问道。
“我们走。——”
虽然不知道这帮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先鼓动自己出兵攻打东洲并给予帮助自己登临帝位的承诺而后又强逼着自己来陈述和解之意还有马上撤兵,虽然他自己也早就没了继续在战场上耗下去的准备,虽然以现在的形势看自己这边军队数量教多,但是经此一役他也知道,东洲的兵力自己在出兵前虽然就从没轻视但是实际结果仍旧要比自己高的多,而且北漠这个临时的盟友又大伤元气,加上战场上那突然出现的几乎杀不死的士兵,经此种种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趟了不该趟的浑水,心里也就生出了撤兵之意。本想以此卖给东洲一个好,但是却被突然出现的这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所打乱,在自己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中了毒,受制于人的自己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不管东洲提出什么要求都要无条件答应并且撤兵。
这次出师不利,栽了不小的跟头,农谚里说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应该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状态吧。看来不仅是自己为王时还是他日登临帝位之后,自己还是安然的居于南荒一隅不能轻易招惹东洲这条巨龙啊。
还没等城主府的众人为南荒的突然撤兵庆祝一二,就接到观察兵报来的最新消息,北漠居然又蠢蠢欲动了。
“什么?!他们的损失也不少,怎么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还能再发动进攻?”欧阳振和欧阳月正在饭厅里用着膳食,就听到这样的消息,欧阳振刚捧起的碗复又放下,穿上盔甲就往外走去。
看着老爹眉头紧皱匆忙离开的样子,欧阳月也担心不已,三天前水月痕过来已经说了在佣兵公会里已经将雇佣佣兵的消息放了出去,说短时间内能够集结的人还太少,而且有一些有意愿接活儿的佣兵都正在出任务。三天前的那场战斗东洲的兵士损伤太大,现在就算出兵对战胜算也不大。
欧阳月忧虑的看了看城门口的方向,终是决定去找北辰商量一下,打算启动离恨天的力量。
“天哥,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比昨天好点儿?”这几天北辰天的身体都因为那恶念余毒的关系时不时的出些状况,师父风一扬已经近身照看他三天了,现在的形势才刚刚稳定下来。
“师父的技艺很高超,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北辰天斜倚在床边笑着说。
“师父,”欧阳月看向一旁凝眉沉思的风一扬,看师父的表情她就知道当时邪说的是真的,这毒师父真的很难解除。
“为师知道你要问什么,这毒以师父的实力真的解不开,这东西按照水少主说言,是那禁忌邪术的后遗症,这种毒师父虽然知道如何解,但是解这种毒的丹药必须要水平更高的炼丹师来炼制才有把握,如果为师贸然医治的话不确定的风险太多,稍有不甚,他可能就没命了。”看着小徒弟那焦灼懊恼的表情,虽然风一扬也是着急,但是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那如果是师公的话肯定能有办法对不对?!”欧阳月定定的看着师父的眼睛问。
“如果是你师公的话,大概把握要比为师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