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再加上最后还有些出血的征兆,徐大夫特地拿了参汤找人在旁边给她喂着才免去了一难,不然只怕还要再费些时候。”
“那女人真是命好,能得夫人和将军庇护顺利产下孩子,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只怕她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乳娘说这话可不少为了拍乔语舒的马屁,都是事实而已。
每年因为生孩子丢了性命的女子可不在少数,光是她见过的就有好几个,富贵人家还有用名贵药材换命的机会,普通人便是死了就死了,连挽回的可能都没有。
“希望那个沈清荷是个知道感恩的,别平白辜负夫人的一番好心。”
乳娘的意思乔语舒自然知晓,只不过她没有对方那么单纯。
沈清荷那人向来只看重利益,别说知恩图报了,只要她不趁机再敲诈一笔对乔语舒来说便已是谢天谢地。
当然这话她不会当着乳娘的面说,万一被府上的其他下人知晓再传出去,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
“是啊,希望如此吧。”
熬了一整夜,乔语舒只觉头疼难耐,说完便回房休息去了,一直到下午有人来请,乔语舒才悠悠转醒。
“又出了什么事?”
见乔语舒气色不好,来报信的下人也有些踌躇。
打扰主子休息并不是她的本意,只不过偏院那位实在闹得厉害,他们处理不了只能过来让乔语舒下决断。
“是沈清荷,她吵着闹着让您过去主持公道,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收拾下就过去。”
乔语舒知道自己府上下人的品性,自是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他们,简单应付几句便将人遣走让知画过来帮自己梳洗。
杜临月最近几日正忙着照顾自己的兄长和娘亲,她房中大小事务又重新回到了知画手中。
“夫人,眼下她已平安生产,咱接下来该怎么做?难不成就一直让她在府上住着吗?”
知画这么说自是没有嫉妒沈清荷的意思,她只是为乔语舒抱不平,夫人为了那女人生产一事忙前忙后连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却连句谢谢都不肯说。
而且将军府又不是什么善堂,杜临月带着自己的家人住过来也就罢了,沈清荷一个无亲无故的,凭什么在府上待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