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后腰上有伤,裴牧珩自然不可能放他自己冲洗,接了干净的水,用帕子躲开伤口,给他擦洗干净才回卧室。

    他查过了,这伤是被他信任之人捅的刀子。

    这野狐狸倒是也狠,那人已经被对方弄死了。

    那可是真的“弄”死了。

    “识人不清。”

    顾煦只能趴在枕头上,抻着头瞧着这头狼崽子,“你这是心疼了?”

    裴牧珩淡淡的扫了人一眼,给了野狐狸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裴牧珩不是那种毛头小子,也不会甜言蜜语,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种话,更不可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更喜欢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

    巧的是,顾煦也不喜欢听这种话,他也喜欢最粗暴的方式。不过野狐狸更喜欢逗狼崽子说。

    所以两人第一次见面,便滚了床单。

    野性难驯的猎物,更喜欢遵循本心,用最本能的方式解决自己的猎物。

    “哥哥~我疼。”

    一声哥哥,能将人的魂儿都勾去。

    裴牧珩:“……”

    你猜我信不信?

    等裴牧珩冲洗出来,顾煦已经睡着了。

    安分的野狐狸,又同小兔子一般乖顺。

    裴牧珩擦拭着头上的水,坐在床边,瞧着安静的野狐狸。

    “迟早把你治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