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担心你的臣子功盖盖主,你的妻子......”陆鸿轻笑了下,“帝王本无情,后宫的那些人不过是因为她们家族的助力罢了,
而你的儿子,即便是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仍然会猜忌,兄弟手足间只要和这皇位沾染上半分便没有单纯的感情,
因为这是生在皇家必须要经历的,不止是你会这么想,历代如此。”
帝王薄情,所以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他想过陆景彦登位的场面会是怎么样,只是如今多了一些偏差。
陆景彦站在他面前,面上的神情渐渐的平淡下来。
似乎是将陆鸿的话给听了进去。
掀了眸子望他:“父皇放心,我不是你,也不会手足相残。”
对面的人嘴角轻勾了下,摇头。
陆景彦觉得里面的气味实在难闻,没有再和陆珩多说,转身便走了出去。
背后,陆鸿方才漫不经心的神情才收敛的起来,面色阴沉,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格外的渗人。
梁匡绍将石室的门重新关上,看见陆景彦出来情绪似乎有些凝重的样子。
心里有些迟疑,是不是陆鸿跟他提了别的什么话。
等回了大殿,梁匡绍便让季廉带人去了沈府。
与此同时,两张皇榜张贴在长安城的大街之上。
一封是昌帝陆鸿的“罪己诏”。
而另外一封是“传位诏书”。
昌帝在罪己诏上言称自己当年谋害手足,如今老年忏悔,决定传位给太子陆景彦。
而他自己则去皇陵隐居,不再踏入长安。
这两封皇榜可是昭告天下,最日还只是宫中隐隐透露出了一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