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陆应淮没有给我挣扎的机会,就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狼狈地放下手机,心乱如麻。

      直到傍晚,我走出厨房,将刚烧好的糖醋排骨放桌上,然后摘掉围裙,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钟。

      六点整。

      还差一刻钟,周言礼就要回家了。

      我咬唇,死死地捏着手机。

      忽然屏幕闪动,竟是周言礼的电话。

      我连忙接通,“喂,言礼?”

      那头环境音嘈杂,周言礼语速有些快,“晴好,医院有点事需要处理,今晚我恐怕赶不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要不要我……”

      “不用!”

      我连忙打断,“我一个人可以的,是高老师出了什么问题吗?”

      周言礼:“不是,是有个学生突发急诊,一时联系不上父母,手术需要有人签字。”

      我松了口气,安慰道:“不用担心,我这边不会有什么事的,小区安保那么严格。”

      周言礼似乎放下心来,强调道:“那你照顾好自己,事情结束我就回家。”

      “放心。”

      我强壮镇定地微笑,直到通话结束的瞬间,我立即起身,拿起手上的包,匆忙打车赶去别墅。

      甚至在车上,我还捏着口红,忍受着呕吐的冲动,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点往唇上涂。

      陆应淮喜欢这个色号。

      他曾经说过,这个颜色,最像我满脸潮红时的嘴唇,那会儿我沾沾自喜,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囤了十几根同款色号的口红。

      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