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漓的法阵虽然能让人听不见院子里的声音,但也正是由于院子里长时间没有声音,也引起了门外监视的怀疑,所以前来敲门。

    楚司寒连忙贴上了隐身符,和陆长漓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老太太被于淼扶回屋,赵菱把头发扒乱了一些,顿了一会才开门,她看见门外凶神恶煞的人,一点也不惧,很没好气的说,“没死光呢,坐着休息一会,不想说话也不成?”

    她脸上满是戾气,但探子还是不放心似的,头往里探着看。

    赵菱干脆往旁边一站,“就这么大点屋,进去看便是。”

    闻言,探子撇了她一眼,但没进去,直接带着人往后撤。

    赵菱关上门,仔细探听了一下,然后才转身,但此时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楚司寒跟随陆长漓离开了矮房,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老太太,几步一回头,直至看不见了这才没在回头。

    陆长漓给了她们护身符便没再关注,而且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以后来日方长,不必急在这一时。

    走出矮房的巷落,往北一直走便是前线军营,也是西关的关隘处。在来时,陆长漓便已经看过那里,所以便改了方向,往南走。

    “七舅舅,你可否重复一下,西关大战战败的场景?”

    陆长漓忽然问起,这让原本情绪低落的楚司寒下意识的顿住脚步,瞪着眼睛看向陆长漓,“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长漓反问,“不能问吗?”

    “不是。”

    楚司寒摇头,“我不是特别清楚,因为事发之前,我带兵去了别处,数十日后才归来,那时楚家已经被降罪。”

    “大败的场面我并没有亲身经历,知道的也是从三哥那听来的,而且大哥严令五申,不许外传,所以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大舅舅?”

    陆长漓眸光微动,一旁沉默的萧云厌开口道,“本王一直觉得魏荣礼西关大胜有蹊跷,而且现在魏荣礼把控西关,权势日渐增大,他联合皇后和晋王侵吞户部银两,来日只怕会有谋逆之举。”

    “谋逆?”

    楚司寒脸色微变,倒不是他不信,而是他听完萧云厌的话,觉得他的话并非猜测,而是真的会发生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