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书房内,顾娆脸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纸页,上面是她用铅笔临时涂画出来的东西。
以帝都为中心点,标出了几个地点的大致位置。
滇南南三角,滇西界,靠着M国的北境线,东面的沿海地带。
她握着笔的手因为情绪太过震惊而捏得太紧,紧得骨节都泛了白。
她刚才所听到的,是从来不曾从郁商承口中得到的消息,也是她这一辈子想破头皮都想不到的,原来他还有着这样的一重身份。
早就有所预料自己要知道的东西或沉重或震惊,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惊骇。
顾娆良久才将手中紧握这的铅笔放松了些,抬脸看向了那边站着的江南江北,轻声,“他在这条路上,走了多少年?”
江南闻言想了想,“加上今年,二十年!”
“二十年……”顾娆低声喃喃,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他从十岁开始离开的帝都!”顾娆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江南江北对视一眼,算是默认了。
顾娆闭上了眼,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记忆里的零星画面,她记得他十岁的样子。
她曾问过江北,问他,这一路是不是很辛苦,现在想想,恐怕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辛苦’就能释然的。
顾娆将这份沉重的心思收了起来,看向了二人,神色肃然,“二位有什么想法吗?说说这件事的解决方法吧!”
……
当晚,凌晨两点多,从别墅里驶出一辆车悄然无声地离开,到了城外某路段,车停下时有人从车里下来,趁着黑夜消失在了高速路边。
凌晨两点,顾娆才从书房出来,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晃,头有些晕。
“夫人,你要不要紧?”
江南抬手看表,蹙眉,糟糕,一直商量着怎么处理那件事,都忘记了时间了,也忘记了夫人现在还怀着孕。
顾娆轻轻摆摆手,“没事,让佣人给我煮些吃的送上来!”
江南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走的时候又站住了脚步,“夫人,少爷如今这个样子,你更要保重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