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声压抑的低咳声响起。
“我按得的力道并不重！”略显苍老的嗓音从姜老口中溢出来，呼吸声沉了沉。
他从沙发上起身，略显焦躁地绕着沙发走了一圈，将视线转向了唐时域那边，“我问你，他的身体怎么会糟糕成这副样子？”
唐时域脸上的神色也很焦虑，被姜老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头皮都麻了。
好在江北还算淡定，“两个月以前发现的！”
姜老一听，“这么快？”他的意思是，发病来得这么快，而且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姜老沉了一口气，又走了几步，脚边便跟着了几只兔子，始终围着他转来转去的，若是在平日里，他心情好，随手都会拎起一只兔子来抱抱捋捋毛。
他弯腰，伸手拎起一只直接丢给了沙发那边的郁商承，“抱着！”
唐时域：“……”抱着个兔子能有啥作用？
郁商承：“……”兔子被扔进了他的怀里，他一只手按住胡乱在他身上乱扒的兔子朝姜老那边望了过去。
“我还好！”
姜老很不客气地回答，“是的，你马上就要失明失聪而且有可能这辈子都要断子绝孙，嗯，还好还好！不算太糟！”
郁商承：“……”唐时域，“……”好犀利，好一针见血！
“若不是你刚才忍不住，你是不是还打算硬撑着？”姜老绕了回来，坐下，把郁商承摁住的那只兔子解救了出来。
郁商承垂下眼皮，“给您带来麻烦了！”
姜老一听哼哼了一声。
这个老头子亲和起来跟兔子在一起打个滚都可以，但是唬着一张脸的时候那就是真严肃了！
“你来滇西想必也不是专门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的，我也不问你到底要做什么，但你现在这种情况……”
老爷子说着语气一顿，深深地看了郁商承一眼，话锋突然一转，“我上次听人说，你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