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花大娘匆匆赶了过来。
傍晚时分的放松,让熬了几天的她也睡过了头。
进了张恪的住处,一眼就看到了长孙无忧还睡在床上,不由心头一松,有无忧在应该没事的。
可是再看一眼,她不由地傻了,张恪不见了。
花大娘本能地想到,张恪会不会是掉到床下了,一个纵身跳过去,才发现这个房间里竟然真的只有她和无忧两个人。
刚想要叫,花大娘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里是陈仓,是秦王张恪的住处,就在刚才她进门的时候,远远地围了无数的护卫,如果有人想要把张恪带走,不插上翅膀是不可能的。
花大娘上前扶起无忧,轻声叫了起来,奇怪的是无忧却睡得很死,怎么也叫不醒。
急忙放下无忧转身向外冲去,这件事情既不能大声声张,又不能隐瞒,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房玄龄,否则张恪要是真的失踪了,那就是塌天大祸。
当她推开大堂的房门冲进大堂的时候,大堂上的三个人一起抬头看着她,她的眼泪刷地一下子流了下来,原来张恪在这里。
居中而坐,一身短打扮,两眼放光的,正是张恪。
“师父,辛苦你了,我醒来去看过你,听说你还在休息,就没有打扰,没想到你还是过来了。”
张恪站起来向着花大娘躬身施礼,“张恪在此谢过了。”
花大娘努力擦去眼里的泪水,可是一切却都是徒劳的,欢喜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
“师父,无忧这些天照顾我有些过于劳累了,不如辛苦你一下,你去看看她?”
张恪说得很小心,似乎很怕花大娘会暴起揍他一顿。
花大娘点点头,笑着流着泪,冲着三个人一起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张恪看看房玄龄和李靖,有些尴尬地笑笑,“好了,咱们说到哪里了,继续说。”
虽然只昏睡了四天,可是这短短的四天里,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张恪必须弄清楚才行。
房玄龄和李靖本已疲累,两个人商量了半夜刚准备休息的时候,短衣短裤的张恪突然推门进来了,没有一丁点儿生病的样子,甚至比起生病之前还要精神。两个人惊喜之下,立即扯着张恪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