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些年也没有几个人走的,更奇怪的是走了的人谁也没有暴露这里,最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人拖家带口的又回来了。
老狼有些得意又有些感叹,“要不是人世间难过,谁愿意躲到这深山老林里过桃花源的生活啊。”
与住在这里的人不同,老狼是经常外出的游历的,这些年外面的情况他都清楚。
“你身上有这种神兵利器,肯定不是普通人。”老狼的眼睛很毒的。
张恪笑了一下,“狼爷,我父亲是齐郡郡守张须陀,多年征战,这是皇家的奖赏。”“张须陀啊?!”老狼惊叹一声,“这人我知道的!怪不得呢,昨天那么多小狼围攻你们,你们竟然能够坚持到天亮,真的是虎父无犬子。”
张恪摇摇头,这一晚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提,太险了。
“你好好地呆在齐郡不好吗?为什么要到幽州采购战马?又为什么会跟罗艺打起来,是因为那桩旧案吗?”老狼人老了,可是好奇心一点儿不少。
“什么旧案?”张恪本能地问道,八卦心人人有嘛。
老狼一听倒是停住了,“什么旧案?你说什么旧案?”老家伙翻脸不认了。
张恪看了看一脸无辜的他,摇摇头不说了。
“你倒是说话啊,我老人家刚才问你呢,一点礼貌都没有。”老狼急了。“你不说实话,那我为什么要跟你多说。”张恪不理他了,反正看样子这头老狼也不是什么坏人。
老狼虎起脸来,“我老人家怎么不说实话?”
“比如说旧案?”张恪狡黠地笑道。
“算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老狼一挥手,“说给你听倒也无妨,江湖传言,罗艺本不姓罗,是他主动要求随着义父罗融姓的。
那罗融曾经是山东绿林响当当的人物,对罗艺有如己出。后来罗艺为了飞黄腾达,改拜左监门大将军罗荣为父。
这还不算,他还诬陷自己的义父要反叛朝廷,亲自引大军前去征剿,可怜罗融完全不知情,还在家中准备酒席迎接义子,不想竟被满门抄斩。”
说到这里,老狼叹了口气,“罗融本是齐郡人,不过却是在太行山落草,从来不动齐郡人,在齐郡口碑很好。
他与你父张须陀更是从年轻时打出来的交情,可以托妻献子的那种。
那罗艺杀了罗融以后,被河北、山东两地绿林道追杀,没奈何只好远遁幽州。
我乍听你说是张须陀的儿子,又跟罗艺起冲突,还以为你是跨海追杀罗艺呢,看起来倒不是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