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干这么冲动的事情……
蔚曲繁大早上就翘课跑到台球厅约人打台球了,他一边在那懊悔自己做的浊蠢事迹一边疯进着球,没几分钟台球桌上就只剩下了一个他需要进的黑球八,跟他一块玩的付维直说他吃了火药,哪能玩的过。
“我就是烦啊!”蔚曲繁嘴里叼着根烟,话刚说完黑球八就被他一杆进洞了,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整局,实力雄厚。
“啧,呛死人。”付维皱皱眉,下一秒却跟着从兜里拿出了包烟出来,点了根吸。
“所以你大早上来这就是为了打两局台球不跟我说说心里事?”付维轻声问着,两个人发旋上方烟雾缭绕,尼古丁的气味酽冽而要把他们整个身体浸染,很刺鼻。
“我说啊,谁说我不说了?”蔚曲繁嘴上说这么说的,实则心里压根没打算提,因为觉得丢脸还不符自己作风,没什么好提的。
“行行行。那你快说。”付维打了个哈欠,“我又不像你是个大闲人,九点钟我就要去店里忙活了,趁我还有精力的时候你快说我保不准还能给你出点主意。”
“我知道。”蔚曲繁蹙蹙眉,可是当他尝试了好几次开口也没能把那句“我干了很蠢的一件事”说出口,只是一味地在那惆怅吸烟,弄得跟忧郁王子一样。
“三、二……”付维用激将法了。
“啧。没事了。”蔚曲繁撑不过还躲不过吗?
于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起身拍拍腿上的烟灰拿起书包出台球厅去了,全然不顾身后付维那句“欸,你怎么莫名其妙的”,顺带将未吸完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上的烟灰缸。
蔚曲繁是九点半到学校的,他恰好掐着课间连着体育课到的教室,所以一进教室门班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只有几个还在顽强死守着要记笔记之类的同学在。
“呦。你今天还会来上课啊?”江翎攸没走,她刚来月经没两天身体虚弱就跟班长请了假,拉着三三两两的人在教室里打扑克牌,气氛很不错。
“我又没死干什么不来?”蔚曲繁说着,就用自己的蛮力把书包一把扔到了后排,恰巧落到了齐江越的桌面上,将齐江越的书本什么震砸落一地,连水杯都被弄破了蜂蜜水在地面上漾漭,弄得一片狼藉。
“哇哦。”江翎攸幸灾乐祸,“你不收拾一下?”
“我为什么要收拾?书包扔到他桌面上他倒霉,水杯坏了是他买的质量不好,他活该。”蔚曲繁身子背着门,没看见折回来拿手表的齐江越,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不当一回事和欠揍。
下一秒,他就看见了江翎攸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向他用眼神示意看看身后。
“什么?”蔚曲繁直至眼睛看见齐江越那一秒都还是无所谓的,但视线聚集一旦看见了受害者,他面露流出的情绪就变得侰涩,目光呆定。
握草。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蔚曲繁刚打算当做无事发生地回头,就看见齐江越面无表情地走回了位置,开始无比悄静地收拾起了散落一地的物品,和把他的书包很轻地放进了桌兜,乖的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