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子怎么了?”祁韫泽皱眉。
祁老夫人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不过是这几日有些吃不下东西,已经请了人开了方子吃了两剂药,身上好多了。”
柳霜序给她递了茶水,伺候的事无巨细。
“有你在我身边,倒正好弥补了我膝下没女儿的委屈,正好今儿泽哥儿在外人面前说了我要认你为干女儿的话,我正有这个心思,不如顺水推舟,你认在我膝下罢。”她仍旧笑着。
柳霜序却是心生惶恐。
她下意识看向祁韫泽,想听听他的意思。
她今日乍一听这话,只以为是祁韫泽为了赶走那些人胡诌的,如今又听祁老夫人这么说,反倒不解这其中的意思了。
祁老夫人察觉到她的眼神,笑道:“我是在问你,你实在不会看他。”
“老夫人厚爱,我本不该推辞,可我……我到底是个小辈,如今寄托在表姐身边,万事自然是要叫她来为自己做主的,实在不敢擅作主张。”柳霜序垂下了头。
她态度谦逊,言辞恳切,实在是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她又道:“更何况,眼下表姐姐夫为了我的婚事实在操持,要是我还这般得寸进尺,可就成了那不知好歹的人了,莫说九泉之下的娘亲要怪我,便是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呢。”
她这样的话倒是更加讨好了祁老夫人。
祁老夫人又夸赞了一番,这才将目光落到了祁韫泽的身上,正色道:“泽哥儿,虽说成家立业,可你这些年一直在朝堂上打拼,如今也算小有成就,到底是该为子嗣考虑……”
“娘,千月已经有孕了,您实在不必担忧子嗣一事。”祁韫泽打断了她的话。
这些年来他不知听了多少这样的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祁老夫人的脸色带了些许难看,声音也沉了下来,开口:“祁家向来是一脉单传,要是你夫人这胎并非是男胎,那还要再等上一年半载才能再次生育,可要是你后院儿里多些人,此时自然也就不必担忧了。”
“老夫人……”
柳霜序看出了祁韫泽的为难,正想替他解围,却直接被祁老夫人给制止住了。
祁老夫人继续道:“况且她到底出身高贵,自小娇宠身子也不大好,以后未免还能再次诞育子嗣,要是一直不能得男胎,那叫我日后如何去面对起家的列祖列宗?”
祁韫泽不愿和祁老夫人因为这件事情而吵闹,索性直接开口,问道:“那母亲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