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她往日与祁韫泽欢好都是要天亮才能停,今日不过浅尝辄止,她原以为祁韫泽是要去处理公务,却没想到竟然到自己这里来了。
她不敢抬头,心里又暗暗生着闷气。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祁韫泽为何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来。
“喏。”祁韫泽从袖子里拿出一瓶小小巧巧的药膏来,“既然先前的不管用,便也不必再用了,这是御赐的伤药,应当会有效用。”
柳霜序还是没抬头。
她收下了这个药膏,还不知祁韫泽又会在背地里怎么说自己呢。
祁韫泽倒是难得见她这副样子,不免问道:“怎么?你嫌我的东西不好?”
柳霜序摇了摇头。
她顿了顿,倏地抬头:“在姐夫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倒是将祁韫泽给问住了。
他先前一直觉得这小姑娘一点也不正经,不过是借住在这里,却总是模仿宋千月,妄图勾引自己。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误会了。
他正欲答,却突然想起自己方才为了试探故意扯谎的话,哑然失笑。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小丫头这么爱记仇。
祁韫泽抬手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道:“记仇。”
“唔。”柳霜序被打的云里雾里。
她还没担心过来,手里就已经多了祁韫泽硬塞进来的药膏,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药瓶。
她不解,抬头。
“下次莫要咬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