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柳霜序两样都占了。
她攥紧了自己的手,垂着头,鼻头红红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有些事情我实在是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说与不说,全凭表小姐自己。”高婆子站起身来,“只是我还是得告诉表小姐一句,既然自己敌不过,那不如借助别人的力量,或许会有一种不同的道路。”
柳霜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迟迟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二丫熬了姜水回来,见她呆呆傻傻的,不知出了什么事,赶紧上前推了她一下。
柳霜序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奴婢还要问表小姐怎么了,方才傻乎乎的坐在这里,跟没了魂魄似的,可是吓坏奴婢了。”二丫将姜汤端了过来,“怎么不见高婆婆了,她不是方才还在这?”
柳霜序将姜汤一饮而尽,身子这才暖和了些。
她道:“她有事。”
她心里已经想了清楚。
她不能一辈子都被宋千月压着,不管自己再听话,国公府都不一定能把自己兄长放出来,更不可能替自己的父亲翻案,除非她能够证明他们无辜。
如此,她必须找到当年的案宗,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西天泛着殷红的晚霞,穿过枝头洒落下来。
柳霜序又养了几日,身上的疤痕几乎用肉眼看不见了。
她打定了主意想要去查当年的案宗,便须得接近祁韫泽才是,因此,她又熬了排骨藕汤,往祁韫泽的书房来。
却不想屋子里头空空荡荡的,门口也没人看守。
柳霜序脚下踌躇片刻,还是压下了贸然进去的念头,正准备折返回去,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表小姐怎么在这儿?”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柳霜序给吓了一大跳,她庆幸自己方才没贸然进去,回头道:“莫毅小哥在,我来给姐夫送羹汤谢他让高婆婆过去给我治伤,只是怎么不见他?”
“不如我将这给你,辛苦你再给他了。”
她说着,将食盒递到莫毅的手里,又从中拿了盘点心出来,笑:“这是给你的,你每日伺候表姐姐夫也辛苦了,我没什么本事,只能在这些事情上下些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