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受制於美援，但国人早晚都得挣脱这枷锁。"林远志蘸酒在桌面写下"民族"二字："司马温公评五胡乱华，说''''岂独胡人之罪，亦中国士大夫之责''''。"他抹去酒渍，露出底下"买办"二字："如今党国之困，在於把纽约当成长安。"
更深夜静时，两份密电分别发出。
致南京电："查获共谍渗透路线，请速派专员赴徐。"署名处却用邱清泉私章压住"郭汝瑰"三字水印。
致武汉电："美援棉纱含三硝基甲苯残留，疑遭敌特破坏。"附带的化验单上，徐祖贻小妾的指纹清晰可辨。
宋希濂站在窗前，看着林远志的吉普车碾碎月光离去。他突然想起h埔四期时，邱清泉在战术课上狂言"宁错杀一团，不放过一连"——而今夜这人，却把子弹算计得b米粒还JiNg。
**1948年12月27日，南京国防部。**
郭汝瑰推开作战厅的红木门时，发现自己的办公桌已被贴上封条。两名军统特工正翻检他的文件柜，cH0U屉里的《曾胡治兵语录》被随意丢在地上。
"这是何意？"他强作镇定，却见特工从书页夹层cH0U出一张微缩胶卷。
"郭次长，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特工亮出逮捕令，"徐州方面查获共谍渗透路线，您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
郭汝瑰扶了扶眼镜，镜片後的瞳孔微缩。他想起三天前那份用国防部密码本加密的假作战计划——原来这是个陷阱。
同日，武汉行营。
白崇禧将电报r0u成团砸向徐祖贻："美援棉纱藏zhAYA0？你那个姨太太到底贪了多少军费！"
"总座明鉴，这定是邱清泉栽赃！"徐祖贻额头冒汗，"我这就去查……"
"查什麽查！"白崇禧抓起手杖，"立刻把那个nV人送走，再让军需处补齐亏空。"他望向窗外长江，浑浊的江水翻涌如他此刻心绪："邱疯子这是要b我表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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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林远志指挥所。
"军座，南京来电。"李汉萍递上译电，"郭汝瑰已被控制，军统正在深挖其上下线。"
林远志扫了眼电文，随手扔进火盆："告诉杜长官，永城防线再加三道铁丝网，要带倒刺的。"
"宋司令那边……"
"子良兄自有分寸。"林远志走到沙盘前，"倒是白健生，该给他添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