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兄,有时我半夜,想去察看你的伤势复原状况,你却不在房里。你是去找白前辈了吗?」

    以金裹儿对沈谬关心的程度,自然察觉得到沈谬常常去找白骋这事。

    「嗯,我从小就和师父一起睡,一个人睡不好。」

    沈谬不以为意,一面喝汤一面道。

    「那……你还愿意……跟我回青陵派吗?」

    沈谬已经好了,自然没有再滞留此处的必要,时间拖得太久,她也必须要赶回青陵派了。

    她有察觉沈谬和白骋的关系,和一般师徒不大一样,简直就是腻歪了。所以她没有把握,沈谬愿不愿意离开他师父。

    而且,虽然她不是很在意,但长期处在魔窟之中,会带累青陵派的声誉。

    沈谬沉默了一会。

    他是舍不得离开白骋。但,他更想解决白骋身上的问题。

    所以,他只能寄望玉面观音,这麽一来,他非去青陵派不可。

    「裹儿,我跟你去。」

    思索半晌,沈谬还是下了这个决定。

    金裹儿很是开心。沈谬和白骋的真正关系,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她以为沈谬只是太黏白骋这个师父,但为人徒弟的,总有一天要自立门户,沈谬离开白骋,他才能自立,才是正确的抉择。

    而且,一路走来,金裹儿发现沈谬能屈能伸,有勇有谋,脑子灵活,又生得好看,以他的资质和术法造诣,就算青陵派同辈第一把交椅的大师兄杜铭,都不见得能赢过他,若他能回归青陵派,得了这麽一个生力军,掌门肯定欣慰不已。

    於是,金裹儿欢天喜地地打包行李。而沈谬开始苦恼,他该怎麽跟白骋说离开这件事。

    他很清楚自己都是为了白骋,但他也知道白骋对青陵派有很多不满,甚至到达敌视的程度,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原因。

    但他觉得,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纵然会引起白骋不悦。

    这天晚上,沈谬照例待在白骋房间,今天的沈谬不大专心,两人只温存了一回,沈谬便一副心事重重,yu言又止的模样。

    「怎麽了?在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