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
没有任何的犹豫，魔佛直接开口道：“帝鬼出现，上代佛子亲赴地狱之门，耗时三天以重创代价阻拦帝鬼破封，使得正北十七万修者得到时间撤退。”
“第二战，帝鬼亲率十三鬼尊剿灭武当，每尊恶鬼都有无限接近尊者的力量。佛子不愧伤残在半路将帝鬼击退，佛体破碎三分之一。第三战亲赴地狱之门与帝鬼立下战约历时三月，以身陨为代价重创帝鬼。上代佛子再世，修炼界无一人受地狱之门所害此番功德足以称佛。”
禅刑僧老微微点头，笑看魔佛浊世：“由此可见，佛者并非尊上所言，那先前尊上之语实为谤佛！”
金莲灿烂光华自生，似乎就要赶超我们脚下的金色莲台。“这老和尚果然不简单。”我心里思考着，这禅刑僧老可以说算作是一个劲敌了。
魔佛似乎并不在意，轻微思量一番开口说道：“帝鬼实为祸世之魔，因而遭修炼界镇压。可是……”
魔佛转身拍了拍我的肩旁，让我有些不知所以。魔佛指着我的小腹说道：“可郭施主的孩子，却并非如帝鬼一般祸乱修炼界，为何佛塔却将其拒之门外？”这句话让我心里不由得一酸，只从怀上鬼子之后，诸如莫黎、鬼婆婆等人，有的为了所谓的大义有的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时无刻不再惦记着我的孩子，就连风无邪看似表面在帮助我们，所图也和孩子有关。
禅刑僧老，皱眉道：“郭施主孩子为天生之魔，生来便是鬼胎。别人成鬼成魔或许有其原因，但是鬼子却是无其缘由。它虽然未曾祸世但是修炼界却由其所乱。”
“敢问僧老，众生因何而生？”魔佛开口说道。
禅刑僧老不假思索，说：“缘由因果母，六道而生。”
魔佛继续笑道：“那是何种因果导致，僧老能有福泽投身佛塔修行佛理，开启佛道。而这未曾出生的鬼子，不犯世间大恶不曾取人性命，却只能成鬼成魔？”
三僧老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了，下方千人除了舍心修罗之外，人人眉头紧锁思考着魔佛的话，就连李昊这个闲不住的家伙此刻也安静下来。
无惑僧老想了一会，开口道：“因业力困锁，郭施主与鬼物相交，此番前来佛塔更是想要救助鬼物，这是她该承受的因果。”
“发善心难道也要分对象？这就是僧老的佛理吗？”我看着扎西多吉，这个唯一熟识的僧老。心中实在压抑不住，魔佛没有打断我而是点点头示意我继续往下说，咬着嘴唇将心中蕴含的无奈全部说了出来。
“我这是一个平凡人，每天为了柴米油盐绞尽脑汁。没有诸位大师的修为，也不是修炼界的人，就这样普通的我面对鬼物有什么办法？”
往事历历在目，就好像昨天刚刚发生一般，但却惊奇的发现面对这一切我心里没有怨恨。
我吸了吸鼻子轻轻道：“在遇上我的丈夫玥琪，也就是大师口中的鬼物时，也有修炼者出手帮我。但是连他也无法收服我的丈夫，我见玥琪受伤奄奄一息出手相助，不曾想那晚过后我就坏了鬼子。种下善因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我能怎么样？我也曾痛恨玥琪和修者合作想要他灰飞烟灭，但是那些修者一个个知道我身怀鬼子后却都是想方设法的要得到鬼子，甚至不惜我的性命。”
我苦笑一声：“反而是大师口中的鬼物，我的丈夫我的孩子还有我的朋友，一次次帮助我让我逃过劫难才能苟活到现在。我只是一个市井小民，谁帮助我谁对我好，我也会帮助他。不管他是人是鬼做过什么，所以我来了。不管诸位以前是什么人，你们或许功德无量做过许多好事为修炼界默默付出至今，但只要阻拦我救我丈夫和孩子，你们就是我的敌人！”
从未像今日这般痛快，将心里想说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去，对方三僧老和地下的和尚们都被我的话震的说不出来。
魔佛对我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对方：“如此因果，可曾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