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是为裴成君戴过孝的。
他大概依然耿耿于怀罢。
姜姒垂下头,心中酸涩无法抑制,她穿着明艳不可,素净寡淡亦是不可。
不许看书,不能出门,也不准她碰辛夷。
做什么都是错。
掌中的小麻雀扭着头左看右看,叽喳叫着。
姜姒的声音几不可闻,“陛下恕罪......”
许之洐冷然说道,“雀儿便该在笼子里。”
就像她一样。
在他给她的笼子里住着。
姜姒心碎神伤,那掌心的小麻雀什么都不知道,兀自叽叽喳喳地吵嚷着。
崔瑾瑜跪在身后低垂着头,也只有默默叹息罢了。
“进殿。”他淡淡命道,不容置疑。
姜姒乍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即要面对的又将是他无休无止的折磨。她怯得没忍住吞咽了几下口水,他嫌她慢了,一把将她拉起,继而扛在肩头往殿内走去。
崔瑾瑜跪伏在地不敢窥望。
姜姒望着自己手里的小麻雀垂下泪来。
进了殿,他踢上殿门,便将她扔在了榻上。
“脱。”许之洐命道。
姜姒垂着眸子依言照办。
他嫌她动作过慢,扣住她的后颈便去撕扯,“在宫里穿这么晦气的衣裳,是咒朕早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