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蕙笑了一声,嘶声道,“多谢娘娘,奴婢是听了苏长史的吩咐,刻意将姜婕妤和郎中令引到平阳宫去,迷香亦是苏长史给的。”
苏采女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有人顶罪便好,管她是谁。
在她的生死权力面前,亲姊妹也要让位。
许之洐脸色冷着,周叔离低声问道,“陛下可要召苏长史问话?”
许之洐点了头。
周叔离便道,“请苏长史椒房殿问话。”
不到半盏茶工夫,才做了两个月长史的苏婵便被带到了椒房殿。
殿内气氛十分压抑,她的长姐跪坐天子一旁面色发白,而那阿蕙正被死命地摁在地上,像一只待宰的猪羊。
苏婵在宫中最底层挣扎日久,自然通晓生存之道,此时仓皇跪行到许之洐面前,娇滴滴哭道,“陛下,他们好凶,婵儿好怕......”
许之洐笑道,“怕什么?”
苏婵嘤嘤道,“婵儿是陛下的长史,他们几个却二话不说便将婵儿押来,婵儿的胳膊都被他们弄红了,婵儿好疼,陛下要给婵儿做主......”
许之洐上下打量着苏婵,那双意味不明的凤眸令苏婵瑟瑟发起毛来。
果然,他一点儿都不提什么做主的话,反倒问她,“苏婵,你想干什么?”
苏婵呆怔望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可可怜怜道,“婵儿愚钝,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
许之洐笑了一声,周叔离随即喝问起阿蕙来,“罪婢,苏长史既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你还不赶紧禀来。”
阿蕙费力抬头,咬着牙高声迸出令苏婵脑浆崩裂的话来,“是苏长史命奴婢将姜婕妤和郎中令引至平阳宫,迷香亦是苏长史交给奴婢的!”
苏婵花容失色,随之柳眉倒竖,正想要好好训斥这个没有眼力的贱婢,谁知她的长姐冷不丁说了一句,“婵儿,你怎能做出这种不耻的事来!”
苏婵惊愕当场,原是说好了万一事发便由阿蕙顶罪。
即便阿蕙反咬一口,她的长姐也......如今也没什么办法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