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裴成君给她的木哨子也扔进炉子里烧了。
把吠吠烧了。
把有裴成君影子的那棵山桃树也砍了、烧了。
把裴成君的一切都抹杀得干干净净。
甚至把裴成君也射杀了。
他自始至终都是无情残暴的恶魔。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想来女子的心软,真是不幸的开始。
诚如他所言,她救了他两次。而这两次相救,都是她堕入地狱的开始。
他打得累了,便朝殿外命道,“召裴昭时进宫。”
姜姒骇得抬头求他,“陛下不要......”
“不要什么?”
她声音发颤,“不要召他进宫......”
“让他进宫看看你。”
姜姒已是惊弦之雀,“昭时会害怕的!”
他定然会害怕他的母亲变成这个模样,她不想让裴昭时害怕。
他蹲下身来,捏着她红肿的脸左右打量,右侧脸颊上原本那条长长的疤痕此时被这片红肿掩住。
她强装镇静,但藏不住眸中惊慌。
他松了手,原来她还是有还在乎的人,也还是有在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