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信哭得越发厉害,指着她们母子二人告起状来,“父皇!这个女人打我!她们一起欺负我!裴昭时还抢儿臣的甜粥!还把儿臣的新锦袍弄脏了!”
裴昭时便也哭起来。
许之洐凝视着她们母子二人狼狈不已的样子,姜姒低垂着头,虽没有什么伤,但裴昭时鼻青脸肿,一只眼睛也被打得肿胀起来,可见是吃了不少亏。
许之洐便问,“昭时,这是怎么回事?”
裴昭时可可怜怜道,“是母亲给昭时做的甜粥,太子哥哥定要抢走......他还咬了母亲,母亲见昭时被打,才动手打了他一下......”
裴昭时还没有说完,许怀信便跳起脚来,“你不是我弟弟,你是外人!要叫太子殿下,不准叫太子哥哥!”
许之洐便变了脸色,“住嘴!”
许怀信哭得更厉害了,“父皇为何偏袒外人!”
“怀信!”许之洐瞳孔一缩,“昭时是你弟弟,你应当爱护他!”
“父皇骗人!他是裴家的人,不是怀信父亲的孩子,也不是怀信母亲的孩子,怎会是怀信的弟弟!他不是怀信的弟弟!”
许之洐脸色越发难看,冷冷地盯着许怀信抿着唇不说话。
许怀信偏偏不依不饶,跳着脚非要裴昭时给他磕头道歉,“你给孤磕三个响头赔罪!”
裴昭时躲在母亲怀里委屈巴巴地望着她,低低道,“母亲,我想回祖父家......”
姜姒眼底沁泪,低声道,“好孩子,祖父很快就来接你。”
许怀信依旧在叫道,“孤命你磕头!”
苏采女也劝,“陛下便依了怀信吧!先不说这件事谁对谁错,便是一个定国侯世子给太子殿下磕头也是再寻常不过了呀!”
许之洐眼锋扫来,苏采女便打了一个寒颤,只听他凉凉开口,“竖子,给姜嬢嬢和昭时弟弟道歉。”
“父皇偏心!”许怀信嗷得一声便往外跑。
“抓回来!”许之洐沉声命道。
周叔离一个箭步上前便将许怀信薅了回来,许怀信霍地一下起了空,四肢张牙舞爪地扑腾一气,“周叔离!孤要杀了你!孤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