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洐又阖上眸子,他头疼欲裂,几乎要炸开了去,凝眉问道,“她在干什么?”
周叔离一怔,不知道他突然又问起了谁。
他恼恨自己真不是做秘书的料,猜不准天子的心思。
又不敢胡乱猜想胡乱作答,虽心里忐忑,却也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陛下问的是......”
许之洐不说话。
此时那几个收拾的宫人早都退下去了,殿内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嫌刺耳。
周叔离只好一个个儿地回禀。
“苏侧妃已经带怀信公子回广明殿了......”
见他没有反应,又继续禀道,“襄夫人胎像好着呢,每日也都按时饮下安胎药......”
猜的还不对,那继续猜,“良夫人还在禁足,心态还行,没什么事......”
他没有说话,那必是猜的还不对。
“哦!”周叔离突然想到,“苏长史一早便问起陛下生辰的事,虽说还有一个月,但她打算早做准备,给陛下一个惊喜......”
许之洐徐徐睁眼,“朕若问伯嬴,他立刻便知道朕要问起谁。”
周叔离双手捏在一处,早已是一头的汗,此时愧然抬不起头。
见他无力挥手,“去叫郎中令来。”
周叔离如蒙大赦,赶紧应了,偷偷抹了汗,逃一般地离开了甘泉宫。
***
伯嬴来的时候,许之洐依旧卧在榻上。
伯嬴行了礼,“陛下。”
许之洐朝他招招手,“伯嬴,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