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沈襄浓难堪得几乎想要钻进地底下了,“殿下为什么总把话说这么难听?”
“你是太子的宝林,半夜三更独自来见我,难道有什么正经事?”他闲闲戏笑。
“殿下前几日问我的话,我想好了。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我才不是热昏了头。”
“你想好什么了?”
“我......我......”她磕巴着,原在心里练习过无数遍的话,如今在许之洐身旁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你什么?”他又饮了酒,不急不躁地逼问道。长夜未央,有什么好急躁的。
“我......”沈襄浓此时离许之洐极近,她索性丢下欢喜,张开双手抱紧了许之洐,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要做殿下的女人!”
她这突然一抱,竟把许之洐角觞中的酒碰洒了他一身,泼到了他胸前。沈襄浓一惊,慌忙取出丝帕去胡乱地擦拭。
擦了好一会儿,见许之洐僵着不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擦什么地方,脸又是一红。她悄悄地去看许之洐,见他神色不明正垂着眸子看她。沈襄浓一时色向胆边生,索性扔了帕子,捧住许之洐的脸便吻了上去。
老天呐!
沈襄浓想起了自己前不久做的那个春/梦!
她虽没有经过人事,但是在那个春/梦里,老天已经给了她所有的指导!在梦里,她与他什么都干了!所以沈襄浓想,她先要去用力地吻他,然后应该再去褪掉他被酒打湿的袍子,再然后,便......便生米煮成熟饭!若是做了他的女人,他想不要她都不行了!
就这么定了。
沈襄浓这样想着,已是越想越兴奋,伸手便探上去解许之洐腰间的玉带。却被许之洐钳住了手,沈襄浓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欲拒还迎”罢,受到内心的鼓励,因而她又更迫切地去解他的玉带。
却见许之洐将她的手紧紧钳住,令她半分也难动,他那凉凉薄薄的声音也乍然在耳边响起,“说你是‘老姑娘’,我都不信了。”
沈襄浓脸一红,“襄浓不过也才二九年华。”
许之洐便推开了她,“你胆子真是大,什么能叫你身败名裂,你便去做什么。”
“人就活这么一辈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一朝不慎就能丢了命,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我便是要听从我自己的心!”
“你父亲可知道你如此孤勇?”他揶揄道。
“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个迂腐至极的蠢人,一辈子都活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