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在建章宫的重檐瓦当之上,殿内香气缭绕,烛火摇曳不止。
许之洐醉了酒,晕晕沉沉地卧在塌上,只看见面容模糊的姜姒柔情媚态,正温顺地跪在一侧顾盼生姿。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这般温顺的姜姒了,他轻叹一声,“阿姒呀。”
那女子嫣然笑着,一双纤纤素手轻柔地解下他的锦袍。他那副醉玉颓山的模样,实在令人脸红心跳。
他本便是绝代风华的人物。
女子又开始褪去自己的华袍,露出曼妙有致的腰身来。他迷离地瞧着她,捉住她一双柔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的眉眼含情灵动,身段也是千娇百媚。若是没有记错,在陇西时她是把身心都交付了他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他喃喃道,“你实在狠心,竟全把我忘了。”
他的唇覆了上来,“我不该不信你,不该罚你,我已知错了。”
榻上的女子软/玉温香,娇声和婉,“我没有忘记殿下,我心里一直爱着殿下。”
想来人若醉了酒,当真容易伤心,此时他眸中竟垂下泪来,“阿姒,你不许再离开我了。”
榻上的人婉转迎合,柔情绰态,“殿下,我永远都是你的......”
那婉曼的长吟声还没传出来便被越发大起来的雷声雨声隐没了去。
他爱极了这具身子,但他已经许久不曾碰过了。
他伸手探向她的腰间,那里平滑细嫩,没有朱雀印。但他酒意上来,只是昏昏沉沉的,也并未察觉出有何不妥来。
那女子也动了情,极力哄着他。也不知过去多久他乏极了便昏睡过去,及至夜半时分,许之洐醒来,头疼得似是要炸开一般。
以往他的酒量甚佳,不想白日里宴饮竟然在众人面前醉倒。他扶着额好一会儿才清醒了来,披了袍子方要下榻,却见身旁的女子只着了一层单薄的春衫,内里竟寸缕不着,此刻正卧在一侧酣睡。
那女子眉眼如画,与姜姒有五分相像,定睛看去,竟是长安来的苏采女。
许之洐眉头一蹙,方才入夜时分的缠绵一幕幕地闪进了他的脑中。
他竟将她当作了姜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