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话落,几人也沉默一瞬,无可反驳。
“北疆将士艰难,我等身处盛京得他们庇护之人,自该以他们为先,首要确保马铃薯和军饷能安然且无损地到他们手里,党派之争反而要往后靠。”裴承允道,“当今也应是如此想法。”
六皇子功劳最大,可转眼就要眼睁睁将功劳给政敌嘴里喂,任谁都很难咽下这口气吧。
但只能大局为重。
裴西岭倒还算平静:“该是六皇子的功劳,谁也抢不走,二皇子与定南伯得到的也不过蝇头小利罢了。”
赵瑾嘴角一抽。
这么凡尔赛的话,说出去要挨打的!
虽然他可能是真没将这点功劳放在心上,可但凡出去问问哪个武将,甚至文官若有两把刷子,说不定都要去争上一争。
裴羡叹气:“便宜他了。”
经过赵沁和那定南伯府二公子的事,她对定南伯愈发没有好感。
周念慈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进门的如意和糕糕,还是没开口。
有些话可不能叫不知事的孩子听到。
“母亲,你们在聊什么呢?”如意走到她身边挨着她问。
“在聊明日带你们回外祖家呢。”赵瑾捏捏她的鼻子,“今儿午睡时间可长了不少。”
“如意困嘛……”
大过年的,他们晚上可睡不着,玩得比谁都高兴。
那边糕糕也爬到裴承允怀里,跟他小声说着什么,裴承允含笑低头听着,时不时轻声回上两句,哥儿俩好到不行。
而关于运送马铃薯一事,也正如赵瑾所言,最后定下了定南伯。
这回还不是二皇子谋划来的,而是六皇子主动提议推荐的。
翌日这消息就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