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不过十亩地,都是我种的。每年出产多少粮食你知道吗?这些粮食又能换多少银钱你算过吗?”
郑家穷,花销也大,郑文轩没中秀才前,真是一个子掰成两个花。
郑父在的时候还好些,郑父死后,就全靠金蝉撑着。
“五十两银子也亏你说得出口。”把郑家卖了也找不出五十两来。
郑母本来只想说五两,没想到她儿子比她还黑,但郑文轩已经说了出口,她也不能当众打自家儿子的脸。
她挺了挺胸,硬气道:“怎么没有了?文轩要去参加乡试,县里给了补贴,还有各家凑了点银子,再加上家里这些年攒的刚好五十两。”
“本来是给文轩路上用的,你这杀千刀的却把银子偷走了,你是想害文轩不能高中是不是?”
“我们村好不容易出个读书的,这是光宗耀祖的事,你却要毁了他,你这毒妇,我和你拼了。”
郑母平日里老喊全身痛,骂起人来却中气十足,骂着骂着又一头撞向金蝉。
金蝉既不还手也不回嘴,只在郑母撞过来时起身,躲开。
只听“砰”的一声,郑母跌到地上,把脚扭了。
“啊呀,你这死丫头,你竟敢躲。文轩,打她,打她,给我狠狠抽她。”
“好了!”村长重重拍了下桌子,“都不要脸了吗,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堂外又围了一圈人,这事不管谁对谁错,传扬出去都是他小阳村丢人。
“有确实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回去。”
说完,他将郑文轩拉到一旁,劝道,“文轩,乡试在即,其他人早就出发了,你还待在村中扯这些妇人之事,就不怕耽搁了?”
郑文轩本是要走的,但他咽不下那口恶气,特别是金蝉现在看他的眼神,嘲讽中还带着几分不屑,他心里就更堵得慌。
金蝉是他郑文轩不要的女人,凭什么这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