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金蝉无语望天,不过三日,她刚离了郑家,村长就把人都挑好了。
“是大安村的人,婆娘去了三年,一直没再娶,也算有情有义。我找人打听过了,他孝顺又能干,家里家外的事全都是他一手张罗的。刚巧他也有再找一个的意思,你嫁过去好好和人过日子吧。”
说起来,村长这人并不算坏,平日见金蝉被郑母当牛使唤,整日骂骂咧咧的,也会为她说几句话。
只是各家有各家的事,只要不是闹得太过,他也不好插手。
但他有些古板。
金蝉被休,说出去也算小阳村人失德,所以他这几日到处打听,想把金蝉再嫁出去。
什么年龄,样貌,家庭,在他眼里都不算事,只要能有口饭吃就行。
金蝉满脸抗拒,她不想嫁。
“村长说的不会是大安村的张富贵吧。”
“你也打听过他?”村长诧异。
“没有。”金蝉木着脸,“我一个姑娘家,没事打听他做什么。”
实在是这张富贵名声在外,她不想知道都难,当然这是几年以后的事。
张富贵婆娘死了三年没再娶,不是他有情有义,是他穷得给不起聘礼。
家里除了前头娘子留下一儿一女,还有个体弱多病的母亲。
更糟心的是,失了寡的大姑子也在家里长住着。
并不是谁都像钱嫂子那般心地善良,又识趣的。
那张家大姑子在娘家住着好吃懒做不说,还喜欢指手画脚,没事就挑唆着老母亲闹事。
张母原是个没主见的,自己女儿今日出个主意明日出个主意,心也大了,对着儿媳妇成日挑三拣四的。
张家媳妇的死就和她脱不了干系。
金蝉刚逃了虎穴,可不想再进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