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是个抠的,拜堂成亲,弄得偷偷摸的。
婚书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
所以那日金蝉去县衙,拿了卖身契就换到了户贴。
村长一听,也觉得有理,这样一来,金蝉就不是被休的女子,那就不会影响小阳村名声了。
“对。她虽然自小在你家中,你父在世时也是把她像闺女一样疼的。”村长对郑文轩道。
人死了,什么事都可以安在他们身上。
至于当闺女疼,那是没有的事,只是郑父在世时,没有母子俩那么不要脸。
“既然你们双方对彼此都无意,又没来得及行礼,那事就算了吧。”
村长一锤定音,村民都得了实惠,自然没人会跳出来反对。
郑母倒是想讲两句,但她此时是戴罪之身。
郑文轩听到金蝉那句“是我休了他”气得双目充血,他的骄傲只能是他看不上金蝉,绝不允许金蝉看不上他。
但,此时他跪在地上,有栽桩之事,他不能和金蝉对着干。
郑文轩压下心中怒气,扯出一抹笑:“金蝉,我知道,母亲做得有些过了,你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女子讲一个贤良淑德,可不是什么话都能乱说的。”
郑太公闻言,吹胡子瞪眼:“女子竟敢休夫,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他先前一直站在郑文轩那边,高高在上,现在被打了脸,自有人在心中偷笑。
大家也不是支持金蝉休夫,就是想看郑太公被打脸。
“啊呀,郑老头,别气坏身子。金蝉说的是如果,若是,这是没可能的事,你和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呢。”余太公心中一阵得意。
因为郑文轩的缘故,郑家竟说这村长应该他郑家人来当。
他憋屈了那么久,今日终于扬眉吐气了。
要当村长可以,把自家人管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