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想了一夜,有些后悔把卖身契给金蝉,看到儿子投来埋怨的目光,又不得不忍下来。
“好闺女,苦了你了。”她假模假样叹了口气,难得对金蝉如此和颜悦色,“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你文轩哥考中进士你就享福了,你这时候走,吃亏的可是你。”
金蝉点头,和郑母一起落泪。
“婶娘,我也不想走。只是,我怕耽误了文轩哥的前程。听说那些大家小姐的嫁妆一个个都是用马车拉的。我若还待在家里,她们能看上文轩哥吗?”
郑母一听马车拉的嫁妆,马上又觉得金蝉碍眼了:“是,是,耽误了,也耽误了你。也是你文轩哥没福气,哎!”
郑母赶紧扒了几口饭,火急火燎的带着金蝉到了村长家,说明来意。
村长觉得奇怪:“办喜事,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
“再说了,昨日办的喜事,今日怎么就把人放走了。
“你闹着玩呢。”
郑母抠着呢,她说的办喜事,不过是一对红烛,一个喜字,其他的什么也没准备,哪里有什么动静。
“娶了就休,哪有这样埋汰人家姑娘的。”
“文轩不喜欢,我有什么办法。也没怎么她,哪里埋汰了。怎么,我家养了她这么多年,还必须养下去不成。”郑母大闹道。
村长听了这话,又问了金蝉一句,金蝉答应道:“村长,这事是我自己乐意的。从此后,我与郑家两不相干,麻烦村长给我做个见证。”
“行吧。”大家都乐意,他也不愿做坏人。
只是村里多了个被休的妇人,又得被人说嘴了。
村长皱着眉道:“既然决定了,就和大伙说说,让大家知道这事。”
“日后,你们两方都不许再闹,给小阳村丢人。”
“是,是。”郑母早想好对策自然不会再闹,至于金蝉,她笃定金蝉没有本事闹。
郑母带着金蝉往村长家走,金蝉还背着一个破包袱,村里人哪里不知道有事情发生。
那些嘴碎的都不用招呼,早就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