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沈父才越发惊讶,他一直以为这些事情做得隐秘,他们不知情。
却不成想,他们不仅知情,还默默看着这一切。
沈母张了张嘴,最终小声说了句:“那你做主吧!”
她是不愿意,但断亲跟那几个后果比起来,倒也没那么难接受。
“嗯,一会跟老大说一声,老四那边你记得去安抚一下,让他别闹腾。”
他没忘记,今天这事就是老四两口子撺掇着才去的。
“小兴惦记那生意老久了,这时候说不能,可不就得闹嘛。”沈母嘟囔着。
沈父忽然提高了音量:“你再不好好教他管他,你看他往后变成什么样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自己没本事偏还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有句话他没说,上了两年大学,真就以为大学是自己考上的了?
沈母不敢触他霉头,埋怨两句就走了。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沈父心里堵堵的,到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看走眼了。
原以为最没出息的两个儿子,现在成了最有出息的。
怀揣着这么大秘密,还能一直守着。
反倒是他寄以厚望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一个憨厚有余,聪明不足,一个聪明过了头,满脑子都是小心思。
偏偏两个最出挑能顶事的,都和他不亲近。
大房屋里,苏红兰正在和丈夫说话。
“你看着吧,今儿这事情我看是不成了,这亲是断定了。”
嫁进沈家多年,苏红兰也清楚婆家明里暗里的一些事,知道沈越山所言不假。
只是在心里可惜,早知道之前没分家的时候就和那两个妯娌多多交好了,不然现在也不至于错过这泼天的富贵。
沈越平声音闷闷的:“别说这些了,轮不着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