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止不能对自己动手。
既然不能对自己动手,那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走出正屋,江止已经带着人到了院中。
江止看江锦安冷眼扫过两人,“二哥哥和大姐姐来我院中是做什么的?”
江锦安抬头望了望天,今夜天色不好,乌云蔽日,江锦安哂笑一声望向江止:“总不会是来赏月的吧?”
江止一噎,年幼时江锦安爱黏着他,彼时二人在这院中,守着江淮才种下不久的那棵梨树,在梨树旁支一张小小的案几。
月色浓浓,江止坐在小小的江锦安身旁,说:“阿兄不走,陪我们家阿衡赏月!”
阿衡......
江止已经记不起多久未曾这样唤过江锦安了。
他总是连名带姓,疾言厉色的唤她。
江止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但想到江锦安竟然把自己亲手雕刻的木雕娃娃丢弃时,江止的愧疚彻底不见。
是她不识抬举!
是她次次欺辱娇儿!
江锦安本就是鸠占鹊巢抢了娇儿身份的恶人!
“这般天色,又哪里有什么闲情逸致赏月?”
江止冷笑,他上前一步:“从前母亲在你这里留了许多手稿,如今娇儿回来了,你应当一一归还,物归原主。”
江娇在一旁道:“从前妹妹得了母亲教导,已经是很够了,总不会连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都不愿意给我吧?”
提起贺氏,江锦安对她只有满腔的愧疚。
贺氏对自己极好,甚至说的上是溺爱。
她是个性情极其温和的人,事事纵容江锦安,她对自己疼爱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