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蠢出世的混账,我怎么嫁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杀才!”刘氏近乎是破口大骂,追着沈探知便厮打起来,挠的沈探知脸上血痕道道,刘氏仍觉得不解气,重重锤了沈探知两拳。
她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家中事务你可管过一星半点?整日吃酒赌钱在外花天酒地,你可对的起你自己的姓氏?”
江娇脸色铁黑,从前在沈家刘氏对自己非打即骂,日日磋磨,江娇心中恨刘氏,垂下眸子遮掩恨意,往江老太太身后躲了躲。
刘氏瞥见江娇细微的动作,眼前姑娘一身锦衣华服,养的娇贵温软,再不是从前在沈家是那个可怜兮兮的模样了。
她自知不曾厚待过江娇,如今人家得势不翻旧账便是好的,刘氏倒也不盼着从江娇这里得什么好处,只对着城阳侯府的人行了一礼。
余光瞥见江锦安,刘氏一怔,这便是那个孩子吗?
生的竟一点不像那个贱人。
沈探知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刘氏粗悍,他打不过刘氏便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打起亲夫来!我要去府衙状告你!”
“那你就去!现在就去!”刘氏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沈探知成日做出这种丑事,累及儿女名声不说,如今还闹到侯府来了,若是让东昌侯府主家那里知道,只怕会把他们一家赶出去的!
到时候便是要沦落街头了!
刘氏梗着脖子,一桩桩一件件细数着沈探知的罪过:“你身为父亲不曾有一日关心过儿女,成日酒地花天,没完没了的讨小老婆,我实在是受够了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刘氏掰着手指头:“上个月城西赌坊欠下三百两,这个月城南酒肆醉酒打坏碗碟欠下二十两,前日你偷盗我阿娘留给我的嫁妆典当,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是我冤了你!”
私事被刘氏这样捅出来,沈探知难得红了脸,凭心而论沈探知年轻时也是有一副好皮相的,说是秣陵城排前几号的俊美公子那也是有的,不然刘氏也不会相中了他,才嫁进沈家。
只可惜沈探知不中用,这些年酒色掏空了身体,人发了福,一张脸更是充气似的肿胀,再不复年轻俊美。
刘氏看着这张脸这,只觉得厌恶的厉害,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沈探知一张脸气的通红,刘氏说的句句属实,可她不该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数落她自己的丈夫!
沈探知气的不行,拿着从江锦安哪里得来的玉钗和银子就要走,却被刘氏拉住。
刘氏道:“你这厚颜无耻的,当初为了银子跟你亲生闺女划清了界限,今日又来要什么银子!卑鄙无耻小人!”
沈探知自知理亏,也不辩解什么,只抱着怀里东西挣脱开刘氏,冲出人群跑了。
围观众人指指点点,刘氏脸色也不好看,对着阶上侯府众人又行了一礼,带着哭腔道道:“今日之事,委实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