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闻言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坐在对面的褚渊一眼,忽地轻笑出声,“褚世子真会开玩笑,本宫若不是昭宁,还能是谁?”
“说不定是哪来的孤魂野鬼,占了昭宁的身子。”褚渊唇角含笑,神情却格外认真,“我不管你是谁,若你做出半点对大周江山不利的事,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他说完,身子稍稍后仰,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瞧给你吓得,本世子就是一个纨绔而已,哪有那样的本事?”
“对了,这两日,我都给章旭那小子付了五十贯的酒钱了,这事儿你也有责任,所以待会的酒钱,你付。”
他折扇一收,“老头子给的银钱有限,公主应该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的吧?”
“不会。”
谢晗薄唇轻启,“原来褚世子竟是如此忠君爱国之辈,本宫从前倒没看出来。”
原书中,褚渊于八年后随镇南王上了战场,父子二人皆死在了战场上,正因如此,孟淮造反才会那么顺利。
毕竟,除却镇南王麾下的部队,朝中再也没人能和靖远侯手里的二十万大军抗衡。
除开褚渊对苏凌雪那莫名的感情,谢晗对他这个人其实没有太大的意见。
两人说着话,马车已在春风楼门口停下。
龟公迎上来,看到一男一女先后下车后都懵了。
这小郎君喝花酒常见,小娘子着男装喝花酒也常见。
但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有小两口一起来喝花酒的?
他到底该不该上前招呼?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这两人已经带着侍从迈步进了春风楼。
老鸨瞧见来的人是褚渊,忙迎了上去:“哎哟,世子爷,您来了啊,雅间给您留着呢,快请!”
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才看到褚渊身侧还有个谢晗,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不知这位娘子该如何安排?”
“她是本世子带来的,自是进本世子的雅间,对了,好酒好菜都按最贵的来,记在昭宁公主府账上。”
褚渊将折扇别在腰间,迈步上楼的同时不忘给老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