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得是。”孟淮收回思绪,起身朝谢柏施了一礼,“淮先退下了,若宣王有什么事,可以随时通知淮。”
他总觉得谢柏不会无缘无故将自己喊来问去年的事,但他看谢柏神色无任何异常,也不再多想。
谢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而今他被禁足在王府不得自由,难道是有人背后对他下手吗?
想了想,他还是让府医调了些许安神香,他只想在今夜能睡个好觉,那些贱民,可千万不要再来玷污他的梦了。
因为昨夜的梦,他整晚没有睡好,正准备去休息时,丫鬟却是来传,秦孺人落水了。
往日情爱早已在她近段日子里的不懂事中彻底消弭,他揉着发胀的眉心,起身去查看是什么情况。
“王爷……”秦孺人浑身湿透,看到宣王的瞬间,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妾身梦到王妃,王妃她要掐死妾身的孩子,你带妾身去看看他好不好?妾身只想看到他平安。”
“怎么回事?秦孺人不是禁足了吗?谁给她放出来的?!”谢柏不耐道。
“回宣王,方才孺人闹着要是莲花酥,奴婢不过走开片刻功夫,孺人便跑了出来……”春桃跪地请罪,“奴婢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拖回去快起来,至于你……”想到昨夜的梦,他还是改了口,“扣三个月月钱,若再出这样的事,本王定不饶你!”
“谢王爷,奴婢这就带孺人下去。”春桃拽着秦三娘就往回走。
谢柏感觉心里说不上来的怪异,但问题出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
而被带回房的秦孺人,双目呆滞。
直到春桃拿衣服来给她换,她才恍然回过神来,“王爷是不是不爱我了?明明当初他许诺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
“可你的父亲因为他死了,你的家人至今还在牢里待着,而你……”春桃自上而下扫了她一眼,眼底满是不屑,“形容枯槁,让男人看了都毫无欲望。”
“现在,好不容易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只他一句话,你的孩子便不属于你了。”春桃一字一句,都在剜她的心。
“你还执迷不悟吗?情爱不过过眼云烟,你摇尾乞怜奢求而来的爱,只不过是他的施舍而已,而这施舍,他可以随时收回。”
秦三娘跌坐在地上,泪水不自觉滑落。
面对春桃的循循善诱,她承认她心动了,无比心动。
她也不求登上高位,只要宣王死了,那她的孩子,定能富贵荣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