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徐苓芷急道。
还不等徐远申说些什么,虞夫人已经愠道:
“芷儿,住口。”
徐苓芷眼眶有些红,不敢再辩驳,只是默不作声地跪在了虞夫人身后。
哪有生身母亲跪在地上,子女却坐得笔直的道理。
姚珞珞低头看着女人略显瘦削的脊背,若有所思,却一动不动。
“不知妾身做了什么惹夫君动怒,不管因为什么,一切皆是妾身的不对。”
徐远申的声音平常:“认错倒是很快。”
他弯下腰来,淡漠地注视着虞夫人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接着毫无防备地出手,狠狠擒住虞夫人的下颌。
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很快泛红,两人都尤未察觉似的,静静对视着。
片刻,徐远申终于松开牵掣,坐直了身体。
“阿虞,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上,不是要你同我作对的。”
虞夫人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夫君这是在说什么?阿虞自问唯夫君之命是从,从未有过不轨之心。”
“我没有说你违逆,阿虞。”徐远申理了理袖袍,“我要问的是,你可曾有什么瞒着我?”
“……”虞夫人脸上的泪痕淡了,沉默半晌,她问:
“不知夫君说的是哪一桩?”
徐远申喉中溢出一声笑,阿虞向来懂得拿捏他的好恶,所以他心中对她,还真有那么一点真心实意的喜爱。
“看来夫人瞒着我的事情不少。”说这句话时,徐远申瞧着甚至有些满意。
他喜欢女子在受自己掌控的前提下,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任性。
所以有些事情,徐远申愿意纵着虞夫人,从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