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牙关,转身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扔掉寒刃,举着十数斤的剑鞘,一下重过一下,结结实实抽在王澜之背上。
赵芝淞现在哪里还想不通,澜之是被他们徐家当猴耍了!
可递拜帖的是她,准备礼物的亦是她。今日王家遭逢的这场灾殃,究其原因,有那徐苓芷一半,便也有她一半。
往日体面的贵夫人涕泪横流,亲手将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血抽打得奄奄一息。
赵芝淞已记不清王澜之究竟受了多少下。她不敢细想,亦不敢去看,只麻木地上下挥舞着手臂。
“好了。”
虞夫人淡淡出声,语气寻常地像是讨论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我看澜之兴许知错了,我们做长辈的,教训孩子,小惩大诫一番便是。”
王澜之早就昏迷过去,只剩身体在剧痛的侵扰下,无意识地抽动着。
赵芝淞一双手亦是鲜血模糊。
“是,是。”
赵芝淞强撑着,只盼快些离开去给王澜之请大夫,再耽搁下去,恐怕没王澜之性命难保!
“夫人。”
门外不知何时候着一位半百老者,虞夫人将人传唤进来:
“澜之顽劣,受了些皮肉伤。带下去好生照料,仔细着些。”
“是。”
赵芝淞眼看着王澜之被抬上担架,一颗心跟着悬了起来。
难道她还不肯放过澜之?!
下一秒,又听老者道:“烦请王夫人移步与小人同去,患者诊疗需有亲眷在侧。”
虞夫人吐气如兰:“文大夫医术极佳,有他在,芝淞你不必担心。”
担架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