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宴坐在后座,自然是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气氛过于安静,她总觉得男人浸着冷意的视线磨着她的神经。
“你去湖塘镇做什么”,男人倏地问道。
南婠闻言愣了两秒,白皙的手指攥紧方向盘,贺淮宴能看到她在民宿差点被泼硫酸的视频没什么,网上随便一搜就有。
可他的关注点怎么和别人不一样?
第一句不是好奇她被泼硫酸,反而是问她去湖塘镇做什么。
她眼眸恢复冷静,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微笑着,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异样。
南婠说:“我去那边找找设计灵感,湖塘镇有很多特色的人情风土”
贺淮宴勾起唇,神色晦暗不明,继续问:“那怎么第二天下午就回港城了”
南婠再次愣住,似乎讶异男人这么问,他怎么如此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她很快面色如常,开腔说:“贺先生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男人扯了扯嘴角,带着轻笑,“我能知道什么?”
南婠回他,语气带着楚楚可怜的柔弱,“遭遇那种事可害怕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继续逛湖塘镇啊,还是早点回来见您呀”
贺淮宴冷笑了一声,“你最好是真的怕”
……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中环的半山别墅。
南婠解开安全带从驾驶位下来,脚步随着男人一道进去。
刚才车子路过绿化道,她就想起那次男人让她离开,穿着高跟鞋在那条路硬是走了快一个小时。
挺气的,她到现在还莫名窝着火。
到了别墅后,贺淮宴这次把她带到主卧,微微低头靠近她。
男人单手解开着她的睡衣扣,滚烫的气息沾着股淡淡的乌木沉香味萦绕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