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朔在话音落下那刻,身形微微朝前倾,脸上笑意也消失。
疑问变成质问。
姜致沉默下来,眼睛低垂,没再回答。
看着倒像是不知如何回答的样子。
片刻,蒋行朔的手机收到消息,她没有回答,只问他,当初的话还作数吗?
蒋行朔挑了眉头,将手机纳回掌心,方才的压迫瞬间消失不见,他嘴角适当提起来,说:“随时欢迎。”
姜致微微一笑,没再继续说话。
话题就此被揭了过去,转入其他话题里。
待蒋行朔离开,姜致撑起的脊背缓缓滑下去,她闭了闭眼睛,看都不用看,就清楚自己的背后已经是冷汗淋漓。
窗外阳光已经有阴下去的态势,风声吹得咔咔作响。
姜致侧过头,一瘸一拐把窗户关上。
屋内比先前安静下来。
蒋行朔先前问的问题,于姜致而言,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回答喜欢,那么之前对他下的鱼饵肯定功亏一篑;回答不喜欢,则是会显得她功利又虚伪,影响他对她的印象。
那倒不如保持刚刚好的态度。
沿承一个女人被男人伤透了心,而后又因为他所做的事,犹豫不决的形象。
也符合姜致的形象。
姜致看着指尖沾惹的剔透水珠,嘴边一点点绷紧,随后起身回到床上。
伤筋动骨一百天。
这两天,姜致一直在医院修养,周融也来的少了,索性她给自己请了个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