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好像与以往不同,除了哭泣声外,屋内还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混杂着母亲尖利的叫喊。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怎么能够是她!”
呼喊声过后,她带着几分癫狂地痴痴笑起来,吓坏了年仅七岁的谢枕玉。
他拿着课业僵立在东厢房门外,秋风吹得他很冷,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样,怎么也无法伸手去推开那扇门。
片刻后屋内又响起“咚”的一声,好像是桌椅被撞倒在地,随后陷入沉寂再无声音。
小小的他心里忽然生出无尽的惶恐,那一刻母子连结的本能给予他无尽的勇气,冲上去撞开了房门。
“阿娘,阿娘!”
谢枕玉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身着烟蓝色长裙的女子被一根红色的布条吊在房顶的横梁上,她美丽的脸已经泛起青色,睁大的眼睛凸出来死死地盯着前方,明明身体还出自本能而拼命挣扎着,涣散的瞳孔里却没有一丝求生的光芒。
母亲是燕都出名的绝色美人,周围人都这样夸。